分手(又名我该如何挽回被我作跑的爱人)三
他们俩分手第二天就下了暴雨,张云雷在家里睡得头晕脑胀,到了下午才悠悠醒来,伤腿传来熟悉的疼痛,他习以为常地拿起手机下意识就打开了和杨九郎的对话框,最后一条消息是他让杨九郎马上回家,他想谈谈。
杨九郎回了一个“好。”
那天下午是张云雷好不容易找的一个空档,他忙,一直想和杨九郎谈谈也找不到机会。
杨九郎的冷淡打破了张云雷最后一点希冀,他真怕如果自己不说分开杨九郎也迟早要提,只是忍着而已。情绪一点点堆积,到最后实在无法收场,还是一拍两散的结局。
像是有所感应,杨九郎听着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没来由的心烦,打开微信想嘱托那小祖宗一句,字都打一半了才想起来,这个人...他已经没权利管了,后知后觉的难过像潮水一般涌来,杨九郎眼圈一下红了,拇指摩挲着张云雷的头像,任凭难舍的情绪把自己淹没。
以前的杨九郎生活和工作都是围着这个人转的,可现在,他不需要了,杨九郎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被抽走了一半。
张云雷最喜欢较劲,越舍不得的就越要勉强自己不在意,微信电话拉黑,把手机丢开这才满意地又躺了回去。
杨九郎完全能想到张云雷那副德行,要是没工作一定一觉睡到中午,饿也懒得吃饭,最多点个没营养的外卖,至于一下雨就要抹的那个药更不在张老师考虑范围内。
也不知道在和谁生气,杨九郎面无表情把自己砸进沙发,薅一把栗子毛,打开了电视打算看球赛。直到手机突然响起,杨九郎才眨眨眼回神,随手把根本没看进去的球赛一关,看都没看就接起了电话。
他随意的“喂”了一声,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威严浑厚的声音:“九郎。”
是师父,杨九郎心里咯噔一声,暗想这下坏了,赶紧恭敬地回答:“诶,师父,是我。”
“你和辫儿到底怎么回事?”郭德纲语气严肃。
杨九郎捏紧手机,愣了愣还是不知道怎么说。
“明天你带着他来玫瑰园一趟。”郭德纲难掩怒气:“反了你们了!”
还没等杨九郎吱声电话就被挂了,他双手捂脸沉默,想先理清一下思绪,可却突然想起当初自己去和师父坦白心迹,师父严肃地和他说:“九郎,你可想好了,这条道不容易。”
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?
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抬眼认真地看着师父威严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“师父你放心,这一辈子,杨九郎都不会辜负张云雷。”
走到这一步...还是自己没做到当初的承诺,是他愧对师父,也愧对张云雷。
张云雷也收到了同样的通知,他哀嚎一声倒在床上,心里又怕又难受,恨不得明天永远都不会来。
师父都这么说了,没人敢违背他的意思,杨九郎定定神还是准备给张云雷发微信,斟酌半天才打出来:“张老师,我明天上午去接你,师父让我们去玫瑰园一趟。”
醒目的小红点并没有让杨九郎觉得意外,他苦笑一声,还是给小泽打去了电话。
谁想到分手第三天两人就得被迫见面,杨九郎好好收拾了一下,开着自己那辆黑车打算去接张云雷,车刚启动小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,他的语气十分为难:“九郎哥...辫儿哥说他自己过去,就...不麻烦你过来接了。”
杨九郎心里的苦涩都快漫出来了,他现在都这么烦自己了吗?
可他还是语气沉稳地回答小泽:“行,那我就先过去了...”本来还想补一句让他好好照顾张云雷,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。
小泽的电话开着免提,张云雷听着电话挂了才冷哼一声,自己打开了后车门坐进去,一丝丝失落在车里蔓延。
两人几乎是同时到的玫瑰园,张云雷冷着脸往前走,小泽一边快步追一边和杨九郎打招呼:“哥...”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张云雷的步伐越来越快,只好赶紧先追上去。
客厅里只有王惠陪着小儿子玩,张云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声没吭,杨九郎倒是规规矩矩笑着和师娘打了个招呼。
王惠脸上也没什么好表情,随手拿起安迪的一个小玩具就朝自己那倒霉弟弟扔过去,杨九郎身子猛地动了一下,不知道是想过去护着张云雷还是想把那个小火车拦下来,看见那个玩具没碰到张云雷就落在地上才又站定。
只有小泽和楼梯上的郭德纲看见了这一幕,王惠还在没好气地训斥自己弟弟:“你这个倒霉玩意儿,看看像什么样子,赶紧和小翔子滚到书房里去找你姐夫,你俩气得他昨晚上一晚都没睡好。”
张云雷是倔驴,越和他生气他越要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,还要和自己姐姐顶嘴:“你让他少操点心吧,我们都这么大的人了,心里有数。”
“你有什么数,啊?”
姐姐是个暴脾气,一言不合举起手来就要往张云雷身上拍,杨九郎虽然知道不合适还是没忍住,出声阻拦:“师娘,您别...”
话还没说全郭德纲就在二楼书房门口叫他们:“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,赶紧上来。”
张云雷敢和姐姐撒娇顶嘴可不敢违背师父的意思,和杨九郎一前一后地上了楼。
相声这行当不一样,师父师父,师就是父,何况张云雷是从小在郭德纲身边长起来的。虽然张云雷嘴硬,但心里也清楚,师父这关迟早要过。
郭德纲黑着脸,看着埋头不说话的两人狠狠拍了下桌子,率先朝杨九郎发难:“杨九郎,你当初跪在这里是怎么和我说的,啊?我还当你是个能定住性子的人,怎么也跟着他胡闹!”
张云雷听着火气都往杨九郎那边发,一下急了,抬眼和师父辩解:“这事和他没关系,是我觉得我们俩不合适了,您也知道,他都听我的。”
杨九郎不吭声,只是又扑通一声跪下:“师父,是我没做好。”
张云雷一下惊了,还不等说话就被郭德纲的问题打断:“我不想听谁错了也不乐意管你们私下里那些破事,我就问一句,这穴,还组吗?”
“不了。”
谁也没想到,说这话的人是杨九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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